蕾娜站在换装镜前，指尖颤抖地系上最后一颗纽扣。这是一条雪白的真丝束腰连衣裙，领口的蕾丝褶皱在呼吸间微微晃动。她咬住下唇，喉咙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哽咽——十二小时前，当她第一次捧着这条裙子站在欧芙琳面前时，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只是淡淡地说："束带要松三十厘米，胸骨两侧要留出触碰的空间。"

走廊尽头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，蕾娜的心跳骤然加速。她蹲下身检查高跟鞋的鞋跟，暗红色的指甲印已经渗进粉色丝绸内里。这些痕迹三天前就该用漂白剂处理，可她总是下不了手——就像总是在午夜时分，用舌尖去舔舐颈侧那道发青的吻痕。

"准备好了。"

推开门的瞬间，整个调教室的空气都变得黏稠。银色的吊灯投下冷冽的光，却浇不灭那台旋转木马上猩红的皮垫。欧芙琳正跪在控制台前调试电流，她的衬衫袖口露出一截纹着蛇形刺青的手臂。

蕾娜听见自己发出机械般的应答，宛如被操控的提线木偶。她慢动作地解开发卡，栗色长发瀑布般倾泻而下，真丝领口忽然变得狭仄——不知道从何时起，她连深呼吸都会触到喉间的压迫感。

"今天穿得……很有诚意。"欧芙琳的声音像冰刀划过冰面，"不过再系紧两扣。你的曲线，配不上这条裙子的空灵感。"

蕾娜蹲下身系扣子时，后腰骨撞上了地板的寒意。她听见欧芙琳转动椅子的声响，接着是温热的呼气贴上耳廓。那枚重达五十克的口球戴上去时，她的鼻息在脖颈形成的气流让蕾娜想起七月闷热的雨天。

"倒数五个数。"欧芙琳捏住下颌的角度，"数到五我要看见你的喉咙变成天鹅颈。"

蕾娜开始数数，手指在裙摆内侧摩挲着被汗水浸透的蕾丝。二，三，四——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深夜，那时的口球还镶嵌着蓝宝石。当欧芙琳摘下宝石座的那一刻，她听见自己的呜咽声在金属腔体内震荡，震得耳膜都发烫。

数字还没数完，束腰带的锁扣已被拽断。蕾娜瞪大眼睛看着真丝裙摆垂落，露出一半雪白腰肢。那抹朱红色指甲印在月光下忽然鲜活起来，像是初绽的玫瑰花瓣。

"下次，"欧芙琳的声音混着电流滋滋作响，"把这条裙子想象成交响乐。"

蕾娜这才明白过来——当欧芙琳调整电流强度的手指搭上她的臂弯时，那枚咬着口球的舌尖竟发出了琴弦震颤的微弱音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