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像一块浸透了欲望的绸缎，缠绕在她纤细的腰身上。李青儿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，杯底的茶叶在热水中舒展开来，如同婆婆阴沉的脸。她又想起昨夜那个男人压在身上的重量，汗水混着泪水浸湿了枕头，可那双粗糙的手抚过腰间的温度，却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奢侈。

一、善良的代价

李青儿的善良是出了名的。街坊邻居都知道，她连过马路都会特意绕开路边的蚂蚁。可这份善良在婆婆眼里，却成了软弱可欺的代名词。前日她煮的鸡汤里多放了两片姜，婆婆就坐在堂屋门槛上抹了整整一个时辰的眼泪，硬生生把锅底刮得发亮。

丈夫王浩明总说她命好，摊上了个知书达理的儿媳。可李青儿知道，自己的命像被婆婆攥在手心里的面团。直到那天晚上，她听见楼道里传来熟悉的咳嗽声——是住在对门的水电工老张。他老婆半年前跟人跑了，独自抚养着个脑瘫儿子。

二、欲望的漩涡

老张推开门时，李青儿正蹲在厨房里剁排骨。刀刃劈开骨头的声响震得她太阳穴发麻，可当那股浓重的烟油味钻进鼻腔，她突然想起婆婆前日说的那句："儿媳妇再能干，终究是外人。"

"婶子，"老张的喉结滚动着，"我娃发高烧了......"话未说完，李青儿已经抄起药箱往外冲。等她气喘吁吁爬上五楼时，看见老张赤着上身在给孩子喂药，汗水顺着胸膛的疤痕往下淌，滴在医院开的退烧贴上发出滋滋的声响。

那晚李青儿的睡衣上沾着两片发黄的退烧贴。她蜷缩在沙发角落里，听见隔壁传来压抑的抽泣声。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，恍惚间竟与婆婆年轻时梳长辫子的影子重叠在一处。

三、中字头的韵脚

李青儿开始往老张家跑得勤了。她教老张用纱布包扎被电击伤的手掌，帮他把药方上的草药一粒粒过筛。有回她蹲在阳台上晒药，听见楼道里传来脚步声，下意识要去躲，却见老张正握着电钻站在身后。

"婶子，"老张的声音闷在口罩里，"这药得晒透......"话音未落，电钻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。李青儿的后背贴上粗糙的掌心，电流般的战栗顺着脊椎窜到发根。她能听见老张急促的心跳，也能闻见混着柴油味的汗腥气，可当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扶上肩头时，她突然想起婆婆年轻时梳长辫子的影子。

那夜李青儿的枕头浸透了泪水。她数着窗外的路灯，数到第三十七盏时听见楼道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。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，恍惚间竟与婆婆年轻时梳长辫子的影子重叠在一处。

四、欲望的救赎

等到李青儿发现自己怀孕那天，老张正蹲在院子里修自行车。他从裤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，却突然想起儿子还在屋里睡觉。那支烟在指缝间燃到滤嘴，火星子像坠落的星辰。

"婶子，"老张的喉结滚动着，"要不......"话未说完，李青儿已经抄起晾衣绳往院墙上头冲。她看见老张追出来时手里攥着半截烟蒂，火星子在夜色里划出一道凄凉的弧线。

当李青儿踩着晾衣绳翻上屋顶时，看见整座城市在月光下泛着银灰色的光。她突然想起婆婆年轻时梳长辫子的影子，想起丈夫王浩明说她命好的时候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冷笑。可当她听见楼下的抽泣声混着自行车链子的咔哒声时，却突然笑了。